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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啄 打字机 968 字 2022-10-23

越想心情越好,正想和大家伙儿来声迟到的新春问候,眼睛一辣,忽然瞧见某个应该消失的身影闪现在面前。

许啄把捂住自己整张脸的那只大手拉下来仔细牵好,轻轻道了声:“师哥好。”

贺执在心里嘶过一声,盯着倪书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拒绝与他师兄弟相称,阴阳怪气:“哟,您老怎么屈尊来上班了呀?”

不是昨天还扬言自己要旷工半个月吗。

贺执上学的时候在校外学刺青,老师是位故事很多的单身老男子,只一个小儿子陪伴左右,可怜巴巴。

后来贺家出事,贺执自己一身烂账算不明白,怕给老师父子俩惹麻烦,许久再未联系,后来再找,也只听说他们早就搬离燕城。

再后来,当年的那个小儿子也不知颠簸了多少辛苦,方才重归故里,拿着贺执少年时画的手稿,在街上黯声叫住了长他三岁的大师弟。

老师父去世了,贺执承过他的恩,自然会顾看着倪书,但要让他对这傻娃娃脸喊“师哥”,贺执绝不。

“师哥。”许啄又叫了一嘴。

贺执:“……”

倪书“哎”了一声,乐呵呵地拉住许啄的手臂,缠着他讲起北欧的见闻。

妈的,最烦这些小直男。

姓倪的比许啄还小一岁,但师承其父,细数起来比贺执受过的专业熏陶更多。

行素如今不再搞英文花写那一套,togarynathaniel全部成为过往,最后只剩下两大招牌摇摇荡荡。

姓贺的风格张扬瑰艳独一无二,姓倪的擅长细致打磨简繁均宜。各有各的路数,各有各的脾性,年纪尚小但手艺都老道至极。

真师傅面前或许要伏低认小,可在年轻一辈里却也可以被半真半假地呼声“大师”。

这两年也有人笑问苏泊尔把这么多年的名声完全交托给两个孩子是否放心,但只换来那漂亮男人的一声短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