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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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看到那面熟悉又陌生的玻璃窗时,贺执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忽然闻到了春日里的槐花香。
但在看见窗后端坐的男人时,花香一瞬间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裹着风沙的冰雪寒霜。
“你有二十分钟。”狱警出声提醒。
贺执随意地摆了摆手:“五分钟就够了。”
他跟这人没什么好说的,倒不如留给园园,也让小朋友少些时间胡思乱想。
许暨安有些瘦了,一向修剪得宜的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他生得很好,贺执来时想错了,这件橘色的马甲也不过只是给许先生添了两分落拓。
但他仍然是从容的,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打败他。
但他已经被打败了。
贺执坐下来拿起了话筒。
隔着一道玻璃与细颤的电波,许暨安的语气平静得可恨:“你母亲入狱,是我给宣冰提的建议。”
贺执差点儿就笑了出来。
他懒洋洋往后一靠,大爷一样把手臂搭在椅背上:“还有吗?”
许暨安面色不改:“你爸爸死,是我……阴差阳错。”
贺执点了点头:“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