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冬天,像现在这个季节。
“秋天啊。”
贺执在窗边眯了眯凤眼,像是想起什么很好的往事,眼底忽而溢出非常珍贵的柔和。
“我从春天起就揪了很多花压在书页里,落叶的季节,我就送给她一本书。”
文盲赠文盲,礼轻情意重。
“喝点水?”
杨又庭端了两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回来,一杯递到许啄面前。
“谢谢叔叔。”
“不客气。”杨又庭弯了弯眼睛,笑起来时眼底难得的有一丝可以名为天真的情绪。
许暨安以前曾温和地讥讽他,说杨律在法庭上无往不利,可能就是靠着这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眼神才哄得对方辩友哑口无言。
然后他就立刻被杨又庭用这样的眼神和煦地反驳回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当时反驳了些什么呢。
许啄捧着杯子,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小叔……”
回避了一路正题的杨又庭清了清嗓子,看着窗外的那棵光秃秃的槐树,轻声道:“他,做了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