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问他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还在看着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血痕出神。
今早出门前他在浴室里摔了一跤,手掌嗑在方锐浴缸边上划破了一道,原来现在还在流血。
一个人,要与外界多么的隔绝,才能连自己的皮肉之伤都注意不到。
班级门口,许啄扶着门框的手都在战抖。
“许啄。”
凝视窗外出神的少年忽然出了声,但目光还落在窗外的那棵槐树上。
或者他连槐树也没有看清。
“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
他们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许啄没有走进来,就站在医务室的门口,用他一贯的清平调子回答。
“不可能。”
虽然那调子细听起来是在微微颤抖的。
许偲不说话了。
房间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响成雷霆震怒了。
程皎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许啄,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许偲,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透过酒瓶底儿看见许偲微微握紧发白的手掌时,他把目光放回了许啄的身上。
“哥哥,我送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