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快起快起,再不起我来不及回学校补作业了。”
“……”
许啄睁开了眼睛。
他昨晚也没写作业。
林宵白已经不是第一次睡眼朦胧地把脸贴在墙上等待门内的人走出来了,但这还是第一次,从贺执房间里走出不是贺执的人。
好绕口。
简而言之,许啄昨天睡的是贺执的房间。
豆浆被吸到一半,沿着吸管回了塑料杯中。
林宵白上辈子大约是饿死鬼投胎,一口下去半碗豆腐脑就不见了。
他咂了咂嘴,瞥了一眼对面似乎还在出神的小白脸:“不过执哥这几个月一直很忙,晚上很少回家休息,你也不算鸠占鹊巢。”
看不出来他还会用这么多成语呢。
毕竟是关关且鸟的发明者,林宵白一边囫囵着剩下的那半碗咸豆腐脑,一边在心里暗暗揣摩他这回应该是没用错词吧。
他老爹说过,只要学会认字认一半,中华汉字半壁江山便尽握手中。
鸠占雀巢的鸠字他倒是从“关关雎鸠”那认识了,但雀巢……这词儿雀巢咖啡商发明的?
对面坐了个不动声色的文盲,昨晚又在另一个盲形于色的文盲房中睡了一宿,许啄垂眼喝着热乎豆浆,心里开始默写鸠占鹊巢的正确写法。
“哎哎,”林宵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特别八卦地靠近矮桌对面的小白脸,“那个,你到底是不是关关且……关关雎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