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留在饭厅里了,许啄提溜着两个袋子回到自己卧房门口,将那套哈利波特放在了对面紧闭的房门前,敲了两下。
无人应声。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了。
许啄的房间也挺大的。
关关问他有多大的时候眼神挺复杂:“你的阳台上有泳池吗?”
“没有。”
关关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的卧室有两层。”
关关“嘶”的一声别开了脸。
楼下的装修是家居公司全包的,跟宜家的少年儿童卧房一模一样,但跳上床,从天花板取下折叠梯爬到狭小的阁楼——那里才是许啄每次回来住的地方。
半年没回来,他个子好像长高了一点,爬上去的时候都需要稍微弯点腰,低低头了。
家里请了好几个阿姨,连他的二层小房间都被日日打扫,许啄跪在绵软的床边闻了闻瓶中新鲜的花香,感觉心绪平缓了许多。
床边就是上下打通的窗户,这会儿外面天色还挺亮的。许啄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坐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样东西,揣进了卫衣兜里。
晚饭的时候许偲果然没从房间出来,蛋糕盒也没拆封,就放在长直餐桌的尾端。而桌上的三个人平静无声地动着筷子,好像谁都没看见似的。
貌合神离的夫妇,身患抑郁的儿子,寄人篱下的侄子。
去年冬天,汇嘉“和谐家庭”比赛的小区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