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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与刑 苏津渡 1367 字 2022-10-23

聂诚越发疑惑,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马大夫帮他请的假。但这不可能,一来马大夫从来不会直接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二来既然越俎代庖请了假,哪还用得着开假条。

那是谁给他请的假?

搁在往常,聂诚肯定直接开口问了,但是五个小时的空白记忆和莫名其妙的惊恐发作让他不敢轻易透露自己的情况。曾经作为刑警的警觉在他心中悄然复苏,下午处理纠纷时,他说话不由自主带上了面对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时的冷漠,跟他一起出警的同事连连感叹当过刑警的就是不一样,有气势。

临下班前,柴所长碰见他,亲切地问起他身体情况,说下次再想请假不用这么晚打电话,如其是半天假,跟指导员打个招呼就行了。

聂诚感谢领导关心,这才明白请假的人正是他自己。

手机通话记录里,确实有一通打给柴所长的电话,时间是晚上10点53分。

能冷静的安排休假,证明他当时的情绪还不至于太崩溃。聂诚微微松了口气,劝慰自己也许只是记不起来了而已,没发生什么大事。

“到点定外卖了,我今天吃鸡腿饭,那家的浇汁特别入味,你们谁定?”文员唐静芸站起来问值班的警员们,走到聂诚身边,诧异地问:“聂诚,你还不走,一会儿来不及了。”

聂诚一愣,又核对一次值班表,指给她看,“唐姐,我夜班。”

“嗨呀,那个谁不是已经跟你换了吗?赶紧去换衣服,这次给你介绍这个姑娘特别好。”唐静芸焦急道。

聂诚懵了,“什么姑娘?”

“什么姑娘!”唐静芸竖起眉毛,“你小子昨天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跟我玩吃了吐?你不说这次感觉还行,先见见吗?”

我说的?聂诚茫然片刻,忽然警觉起来,这也许和请假的事情一样,是他昨天晚上的安排。

唐静芸赶着他去换衣服,眼瞧着他上了出租,帮他向司机报上了餐厅的名字,又嘱咐一句别忘了是18号桌,才安心地朝他挥挥手,又挑出拇指祝他好运。

出租车内的暖风吹得他发困,大脑不停地思索这莫名其妙的一天。

意识到自己有发病的征兆而事先请假,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答应相亲这件事,聂诚怎么也想不通。

不管在刑侦队还是派出所,他一向是委婉拒绝各种领导和同事的牵线搭桥,其中原因稍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