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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附近有几片居民区, 里面土著的居民不多,因为这里到市区远, 还容易塞车,大多把房子改了做成漂亮的样板房子,租给附近的学生或者老师。

像他们这样, 一对儿出来租房子住的学生不少, 约的房主可能见过了不少种组合, 反应平淡,低头找钥匙的时候问了一句:“兄弟还是情侣啊?”

这房主房子不少,蹲下去好几大串地翻, 翻了半天拎起其中一串, 回头看了眼他们,没等到回答又说:“哦, 情侣。”

“叔眼神儿挺好。”郁侃说。

房主扯出钥匙给他,稳如泰山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笑了笑:“一般儿兄弟听到这问题反应可能激烈一点, 你两没马上给回答, 也没马上跳脚。”

接着房主说出自己问这问题的目的:“我那屋里家具都是新的, 脆弱,别给我折腾坏了。”

“哎。”郁侃看了眼许恣,“不至于。”

许恣掉头就走。

这片儿地的老人待久了都有点儿游离于世界之外,风仙道骨的感觉, 房主给他两就是这个感觉,交出钥匙以后,只留下一个定时交租的账户,后来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家具有没有搞坏他可能自己也分不清。还有联系方式,但是这个联系方式通常找不到他本人。

房子很常规,房间客厅书房厨房,装修得很精致,特别契合学生的喜好。

许恣收拾上东西出去的时候寝室那三位神神叨叨念了一整天,满脸的当代青年无可救药的恨铁不成钢。

老三这两年谈过三任,都没能走远,把月左右就撑不下去了,因为他们这专业忙,他连泡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硬是因为忙把人都弄走了。

现在老三在佛性阶段,心态像极了老母亲。

“东西要准备齐全。”老三恹恹地趴在床上探出个头,“学校里那药店卖的款不好,现在月末了好味道的润滑早没了,剩下的说不准堆了几个月,你们最好上东大门那边儿的药店买。”

老大和老二捂着耳朵:“哎!”

“用不上那么多。”许恣习惯了老三动不动污妖王的语气,回应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