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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长嘴了真能说话。”晁云动作快过脑子,后一根神经刚勉强跟上前一根,咯嘣一下断了。

许恣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们两一眼,转身回房间。

卧室门没关,晁云和老许慌乱地跟上,一人占据一边盯着许恣的背影。

紧张说不上,五味杂陈倒是不少。

其实许恣要说一个别的男孩名字他们两都不至于这样,拜儿子性子所赐,他能说出我喜欢一个人这样的话他两已经觉得十分难得,但是郁侃是个三分之一个儿子一样熟悉的存在,冲击感颇强。

这一天在亲戚家与许多人之间周转,临到头的困倦被势不可挡的信息量强行冲断。短短两句听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要逐字逐句重复读四五遍才能理解。

老许按捺不住往里迈一步,很快被旁边女人长腿一勾拦了回去,他瞪着晁云,只见晁云整了整衣领走进门,抓了个板凳,一屁股往儿子边上一坐。

许恣转头看她。

“妈问这个话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不要想多。”晁云捏了捏脖颈,问,“你们两认真的吗,我主要问你,你想清楚了吗,不是因为什么刺激……出现了错觉什么?”

她说着瞥了眼老许。

许恣“嗯”一声盖过去,八风不动地打破晁云的怀疑:“跟你们离不离婚没关系,不是错觉。”

老妈不说话了。

白炽灯光在黑洞般的窗上反射了一室安静,许恣透过窗试图看外面,什么也没看见,他再开口时像极了在外受委屈的小朋友,曾几何时试图自己遮住一切挫败,某一天忽然本能寻找安慰或者责备。

“他爸妈知道了……爷爷奶奶应该也知道了。”许恣开口越发艰涩,“妈,我有点难受。”

晁云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搂住他。

老许摸了只烟刚叼上,没点,他晃悠晃悠进门,在许恣后背一下一下拍。

后来虞露带了几个陌生人回来,花三个小时的时间从房子里打包了一个又一个大箱子,邻居有来问情况,虞露就说老人家是上了年纪的病,夫妻两不放心留老人在这,要带到江城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