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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侃一点头,抓住他裤腰:“你今天别走了。”

许恣惊悚地冲下楼,出门了摸摸脸,把嘴角压回去。

太傻了。

郁侃看见他抬头,连抛了两烟草味的飞吻,飞到许恣走到老许边上,那三个人一前一后回家。

“哎。”郁侃揉了揉脑袋,开始发愁。

以后要怎么办呢。

少年量不准长久的许诺有多重,听多了书里写的电视里吹的人间惨剧,轻易不敢说这样的话。

可要郁侃在这个阶段去想,他也万万想象不出他们两分开是什么光景。

也就是夜深人静,酒精和烟草一起转了转,浪漫主义诗人才得空感慨一下,一边畅想以后,想象很美好,他自动略过了摊牌的环节。

因为再过一年半考上大学天高皇帝远,外面谁管他们两一根杆儿往哪边弯,顶多三十而立以后或许会被催婚——他和郁明源虞露的亲情有限,这对他而言不痛不痒,而爷爷奶奶生了个不着家的玩意儿,佛的不行。许恣不知道顶不顶得住晁云,晁云做梦都想看她儿子铁树开花。

想到这郁侃忽然心虚。

铁树倒是开花了,对象好像岔了性别。

郁侃愁的情真意切,烟到头差点烫到手指。

他随手拿的塑料瓶当烟灰缸,往里面一扔灭了火星扔进垃圾桶,一屁股坐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写情书。

他不擅长想长远,到这就戛然而止,跟火星一样砸水里一声儿没有。

本来他不想写这种东西,当时又拿牛皮纸小姐斤斤计较,许恣被他烦得要死,说你去写一封,我夹在书里每天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