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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占地面积很大的可达鸭让寿星本星十分茫然,郁侃看了半天,想不通自己的喜好什么时候被定性扭曲成这个模样,然后他随意看了眼暂时看得见的礼物,黄澄澄的鸭子就有好几只,没有比小学生的庆生成熟到哪里去。

男朋友不适时走到他身后,嘴角稍动一下那模样看上去像在嘲讽:“怎么样?”

“挺好的。”郁侃摸了摸胸口,捏住那个小吉他,想的很开,“要听歌吗?”

“什么歌?”许恣看了眼那边兴奋挑碟片的同学。

郁侃哼哼道:“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二四六七八。”

他独有一套算数法,在桌面上点了四个东西,最后一下随意一指,点着了江潮。

江潮当即不爽地嚷嚷:“我变声期差不多过了,再玩就不是玩笑了啊!”

“我没那个意思。”郁侃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

外面低气温,屋里暖的不成样,也许是因为人多。

奶奶把窗推开通气,抽了把郁侃的胳膊:“穿得花里胡哨。”

花里胡哨的郁侃俊美出了新高度,往常这少年在学校被校服压着,再桀骜也是大伙儿看惯了的模样,忽然耳目一新,只觉得翩翩少年郎,提刀仗行天涯不成问题,这股叛逆的气质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不是没人注意到郁侃卫衣跟前垂挂着的那东西,体型不像挂坠,像钥匙扣,他坠着没什么违和感,完美地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让人在意的是郁侃的态度,他宝贝的不行,不让人碰。

一干人脑洞大开,开始脑补这个钥匙扣有什么情深意重的神秘故事。

江潮当天亲眼见证这个东西怎么进入盒子里面的,眯着眼看了半天,张口想跟别人解释这是许恣送的,但是张口半天,凭直觉把开口的欲望咽了回去,郁闷地喝了一口酒,期间许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奶奶拿出当年赢下区里厨神大赛奖品的功力,中午和晚上超常发挥,香味隔着条街把晚归的晁云吸引进门。

晁云带着她和老许的礼物一起登门造访。

她那天跟许恣说破这么多年来虚假的家庭关系之后,后面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跟他老爸相关的话题,誓要等到老许过来再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