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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云彻底无话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老许的旅行包扔在楼上,不久之前她和老许还一如既往地装作恩爱夫妻,许恣这个嗯直接敲碎了他两共同缔造的保护圈。

离婚的过程很和平,什么问题也没有,顺利得像路过彩票店,随手买了两张彩票,回来之后就扔进了保险柜。

她和老许讨论了很久,觉得孩子还小,许恣比别人家孩子早熟还敏感,本来就挺静一个崽,他们两暂时又没有另外成家的打算,索性瞒下这件事。

一瞒这么多年过去,越瞒越找不到机会说出实话。

“儿子,妈跟你说。”

老妈扶着沙发背,这句话说完之后想说‘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爸都是爱你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这话对于许恣来说就跟喝水一样不痛不痒,如果许恣小的时候就想通了这句话,看见离婚证那时候就会跑过来问他们了。

儿子现在平静地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他想明白了,能够接受老爸老妈离婚。

卡了半天,她只好采取拖延政策:“等你爸回来了,我们再一块聊这事。”

许恣应了声,老妈重重地坐回沙发上,闭着眼摁着太阳穴。

许恣看了眼时间,到厨房临时泡了杯柠檬水,走到沙发边上微微屈膝,把杯子放到了晁云手里:“妈,辛苦了。”

少年推门出去,晁云抿着唇,默默捂住了眼睛。

风刮了一树寥寥无几的叶片,许恣捻起一片,拢在手心拍照发给郁侃。

本来没想挑这个时候说,想着过了年再说,这片儿老人家迷信,什么事都喜欢堆到年后,好事坏事甭管,总之年要好好过。

可他又想不说也不是个好年,老爸老妈强行演戏也不算好年,他这个好年是对他自己而言。

自私了那么多年,总该成熟了。

-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