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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许恣说,“你他妈喝了多少?”

“我……”

郁侃拧起眉,突然很冷静,他拧开寝室门时心忽然就平静了。他打量许恣,像以前一样打量。

眉峰,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往下是锁骨,校服校服校服。

穿在他们家许恣恣身上,封印许恣桀骜不羁的灵魂的校服。

“我没喝多少。”

他们靠的很近,郁侃胳膊微屈,他们靠的更近了,近的声音再轻都听得见,冷静的郁侃像只蛰伏的凶兽,目光危险而克制。

郁侃说:“我要跟你说件事。”

有些人就是小气,他自己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就也不想让对方好受。

郁侃是这样,许恣也是这样。

许恣突然想起来被他忘了特别久的事,初中那个班花被拒绝以后象征性难过了两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许恣说郁侃比她漂亮,气冲冲地找了一帮校外认的哥哥姐姐爹爹娘亲,某天放学堵住郁侃,要让他看看花儿有多灿烂。

班花不在场,没看见郁侃一绝群雄的场面,不过郁侃那天打完架挂彩不少。

许恣那天参加省赛,比赛完直接回家了,晚上在后院捡到郁侃,郁侃没肯回去,说奶奶会抽他,当着许恣的面打电话说同学看他帅小伙特别美貌,一定要留他在家吃饭。

“你打回来。”许恣杵得像块木头,“你比她漂亮,是我说的。”

郁侃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往腿上倒红药水,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他:“打什么?”

许恣皱着眉伸手。

郁侃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站那么高我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