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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侃走神走到天际,重点偏得奇奇怪怪。

他在心虚。

心虚这词蹦出来,郁侃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恣也咯噔了一下,但他没显现出来,只后背微微挺直了些,明明在跟郁侃说话,目光却擦着郁侃的边滑了出去。

许恣一直以来都惜字如金,话少几句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两在一块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郁侃在扯皮,今天的话却又干又硬。郁侃自己也后知后觉缓过神来,他稍微一顿,跟许恣东拉西扯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抓着饮料走了。

林巧见缝插针,趁郁侃不注意的时候默默走到许恣边上:“他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林巧暗示性很强地指着脑袋。

许恣把空罐扔垃圾桶里:“可能?”

夏末秋初,衍都街道两旁的绿化纷纷扬扬铺盖满地,走过随时踩出咔擦咔擦响,还有不知名的小果砸进地里,旅人觉得挺美的景象,当地人却嫌烦扰,最怕这种时候一场秋雨过来,拖鞋从水洼里出来,脚丫子缝里全是烂泥烂叶子烂果子。

扫街的环卫人员这季节都早起了不少。

天气转凉,酷暑中出来的人们活回了一口气。

郁侃就自觉地多穿了衣服。

他看着身强力壮,其实每年定时定点会生大病,比女生来例假还稳定,所以有的时候嘲笑许恣身娇体贵事儿多,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但是今年他的生病期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来,爷爷奶奶都放松了警惕当郁侃跨过了这个坎。

郁侃是没生病,不过脾气暴躁了不少。

这点他同寝室的人深有体会。

有几天他们寝室的三个人,以陈祥为首,偷偷蹲在了对面的寝室等许恣回来,等到许恣一句莫名其妙的‘你们有病?’才心满意足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