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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许恣说。

许恣进门的时候搬了一大袋子东西,提着就上楼扔郁侃书桌上,一卷卷白花花的试卷顷刻铺满整个桌面。

郁侃拢了拢:“……这么多,你是不是夹带私货了?”

“没必要,你爸妈把这三年能找到的教材都给找了。”许恣在他床上坐下,屁股刚挨上就站起来,从他被子里扯出只鸭脑,“……你到底有几只鸭?”

“就两只。”郁侃从他手上接过来,扔到床角,“我给你搬椅子。”

许恣拒绝了:“你自己写,我躺一会。”

“你就困了?”郁侃翻了翻桌面上的试卷,不太情愿。

“困了,很困。”许恣从衣柜里拿了只毛毛虫的枕头,扔床上,然后趴上去,后背冲着郁侃,一点儿同甘共苦的精神都没有,“做完喊我。”

郁侃很响亮地打了个响指:“十分钟做完。”

“……”许恣回应一个沉默的背影。

赵阿姨每次周五做菜都多,许恣吃撑了,最后一口汤灌下去差点没吐出来,吃撑了就困。

趴了一会,肚皮被压着难受。

许恣默默翻了个身,胳膊抬起来挡住头顶的灯,从余光里看郁侃收拾书桌,认认真真挑笔写题。

郁小侃背地里是这模样可能说出去没什么人相信,但他就是这个模样。

一个专注的大男孩。

郁小侃理科是不行,一学就头疼,活得也就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