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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严倒是平静如常,脸上依旧是百年不动的和气笑意。

众人正在哑然,却见卫冰清站了起来,抽出一柄宝剑丢了上去。

剑身透着寒光,磨过剑鞘时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宛如珠玉落盘,剑柄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翠绿穗子。

秦筝眼睛发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虎口处的老茧。

他视如珍宝,朝夕相伴,用鲜血和汗水浸泡出来可堪心有灵犀的神兵——断鸿!

就连剑穗都是亲手抚摸过无数次的,那穗子上端坠着一颗寒莹玉做的空心玉铃,上刻着一个“筝”字。

师父果然将他封了的宝剑,又传给了宿涵。甚至他的名字已经从玉铃上抹去,重新刻了一个“涵”字。

秦筝有些悲从中来,却并非是哀叹自己境遇,只是见断鸿在他人之手,他有点可惜。

曾经也想仗剑江湖,能则名动天下匡扶大义,若不能,一人一剑也可青灯煮酒笑傲天涯。

天下之大,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没有一个容身之地,事到如今,别说容身之地,每天多喘一口气都是偷来的。

其他早就不敢多想了。

众人见卫冰清把剑掷到擂台中,宿涵稳稳地接住继续再战。按道理来说场外之人施以援手已经有违规则,可广寒和魔教的矛盾,没有人敢插手。

多嘴既是得罪。

唯有曲尘,不屑地冷哼,还哼得谁都听得见,道,“厚此薄彼,有失公允,正道此举未免有些不入流了。”

他话音未落,傅严不知何故突然无法站稳,被宿涵当胸一脚踹得呕血不止,飞下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