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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比试规定先出界者算输,这一下有惊无险,可内力亏空让他失了先机。

温庭云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这以小搏大还歪打正着了?”他一只胳膊担在桌子边,杵着下巴兴致盎然地说,“还掌事大弟子呢,广寒除了宿涵可是找不到人了吗?挑个废物来冲门面,连哥哥的脚指头都不如!”

曲尘听到后面那一句,也是十分赞同,默默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在意他花了一万两押的正是这个不如别人脚指头的东西。

秦筝:“……”

只听马少渊突然喊了一声,三人急忙抬头看过去,宿涵剑尖沾着一绺布条,滴了一滴血在地上,马少渊的左肩已经被刺破了。

这一伤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双手握刀,脚尖一垫,持风卷残云之势劈砍过去,宿涵提剑急档,几招诡异剑法竟然把势不可挡的刀风尽数化解于无形。

一刀一剑激斗几个来回,台下掌声连连,台上却风云暗涌杀招已现。

秦筝心里咯噔一下,抓着温庭云的手急道,“那剑法不是广寒的!”

“你确定?!”

温庭云也看出了不对劲,宿涵刚才挡招非得提着八分内劲才能护得住自己,如今轻描淡写的用了几招奇怪的剑式居然可以把马少渊下沉丹田之气才用得出的刀法给化解得一干二净,明明气息已经紊乱,体力也有所不济,内力无法支撑招式按理说是使不出什么有效的剑法的。

“嗯,那不是本门武学。”他复杂地看着温庭云,低声道,“倒像武当的剑法。”

曲尘奇怪地看着秦筝,蹙起眉来,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却听轰隆一声,马少渊被踢下了擂台,砸坏了隔壁一张桌子,胸前衣服已经被挑得衣不蔽体,笨重的钢刀压在他的胸口,他竟是连站都没力气站起来了,胜义堂的人见自己舵主如此狼狈,急忙过去扶他,灰溜溜地扛去一边临时设立的医馆治伤。

至此胜负已分,车轮战由宿涵获胜。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台中央,享受着瞻仰和欢呼,嘴角隐隐有些笑意,而后从怀里抽了一块干净的丝绢,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宝剑,收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