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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都在后悔,没事干嘛请个姑娘吃饭。不吃还好,也就输赢之间的事,吃了饭后,刁碧曼对秦筝温和潇洒的脾性更是沦陷得无法自拔,何况秦筝这张脸,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惹姑娘喜欢,在刁碧曼眼里就成了无可挑剔的夫君人选。

要不是秦筝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堵得刁碧曼无话可说,恐怕人家没这么轻易肯放他走,在酒肆直接要个房就霸王硬上弓了。

这件事后来在江湖上传成了一段艳情史,只是尴尬的是,人们从此知道了秦筝信口胡诌的那个理由是什么。

他说自己修炼的心法必须守住处子之身,处子之身什么意思?别说男女情事,就连自渎都会破功。

人家一边赞叹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定力确实了得,一边暗地里可怜他,修的什么和尚心法,自渎都能破功,这辈子算是享受不到人间极乐了。甚至别有用心者开始打听秦筝是否有心上人,有的话几时婚娶,卯着劲儿要在他洞房花烛夜第二日上门挑战,反正没了处子之身功力大减,那时候打败他可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么。

不过秦筝倒不在意这些,能为他挡掉一部分烂桃花,任由别人胡说八道也罢了。何况他也不全然是在胡诌,广寒山庄确实有一心法要守住童子之身才能发挥最大效用,且男子手腕上会有诸如女子守宫砂那样的红痣,秦筝当初被丢下广寒山庄的瀑布时,怕人找到他的尸体检查的太仔细发现他还是个雏儿,那奸淫辱掠的罪名就会不攻自破,为了让锅背的瓷实一些,他故意拿刀子把手腕那块肉给挖了。

不曾想温庭云知道广寒山庄心法之事,发现了他手腕上伤口,好在他没问,这倒让秦筝松了一口气。

温庭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回头却看见秦筝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发呆,娇艳欲滴秀色可餐的女子来来往往从他眼前略过,他脸上不是欣赏不是渴望,竟然有一点恐惧,这倒把温庭云看笑了。

“哥哥看花了眼了?”

“……”

秦筝回过神跟上他,摸了摸鼻子,被香粉味熏得打不出喷嚏的感觉有些不好受。

“太香了些……走吧。”

温庭云低头一笑,从怀里摸了一块手帕递给他,“涂香抹脂的气味过于俗艳,想来你也不喜欢。我还是觉得天然的花香好闻!尤其泡在水里沐浴后遗留在身上的味道。”

他歪头一笑,“香得很。”

这笑容让秦筝怔了片刻,鼻子一痒。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