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细想,从不知何时开始,宋怡临在秦棠眼皮子底下杀人,从大理寺手里抢人,到旗山营案,再到如今的徐州案,魏楚越和无忘斋似乎总和朝堂有关。
“文老的信,说什么了?”一封家书总不该令文然如此心神不宁才对。
文然叹了一声:“信中并没有什么,只说让我保重自己,无忘斋是可信之人。”
“若没什么,你在忧心什么?又为何问起魏少和无忘斋?”
“是林叔,今日我去府衙时,林叔与我说了些话,我不明白。”文然将魏林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告诉宋怡临,抵在他怀里,忍不住又叹,“我想不明白。”
宋怡临不禁抱紧了文然,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一点都不希望文然却想那些事情:“既然文老都说让你遵从自己的心意,那便不要去管了,天大的事情让魏少去处理好了。徐州的案子不是大理寺的差事吗?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可那封请柬是递到我手里的。倘若真是事关文氏,我能袖手旁观?”文然心中的不安一点不比宋怡临的少,他不知道怎么办。
宋怡临轻吻了一下文然的额角,心疼极了,他们不过是过了两年的快活日子,以为远离了京城便可无忧无虑,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竟是个傻子!根本连为文然遮风挡雨都做不到!
“所以,魏少说了什么?”
文然摇了摇头:“并未说明。”
“他不肯说?我去问。”
文然将宋怡临拉住:“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去问清楚,若不然,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是不愿离开无忘斋。”
宋怡临坐起身来:“顾不了了,无忘斋,待事定,你若愿意我们可以再回来的。”
文然瞧宋怡临这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将人按住了,说:“我们又不是遭人追杀,做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