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队官兵人手一副画像,正挨家挨户沿街查问:“你站住,哪儿来的?路引。”
“这个人见过吗?”
“官爷,你这画像上的人脸都捂严实了,可叫人如何分辨?”
“瞎了吗?这不眼睛还露着呢。”
“这……”老汉心道,哪个傻子会将脸蒙成这般青天白日的往街上走,是怕没人瞧得见他还是怎的?
“见没见过?!”
“这,官爷,这双眼与您倒有几分相似……”
“你这老糊涂果然是瞎的,胡说八道,走走,莫碍事。”
官兵不消多久就问了一路问到了文然摊前:“文先生,这人你可见过?”
东西二市贩夫走卒,就数文然最有学识,诗才文墨能将城中的秀才们都比下去,文先生的故事可多了,街知巷闻,就是府衙大人都对文然刮目相看,底下人更是客客气气。
文然瞧了一眼那画像上黑巾遮面,除了一双眼,连双眉都遮掩起来的人,看了看宋怡临,宋怡临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顾盼含笑,可比画像上的漂亮太多,也不知是哪个瞎子画师手抖画出的,若能抓到人可才稀奇了。
“林大哥,这什么呀?”宋怡临凑到府衙官兵林崖身边,仔细看了看画像,“这什么人啊?夜盗?土匪?”
卞城虽大,府衙正经领俸禄的官差也就这么百数十人,久居卞城的人都认得,何况宋怡临这个贩货郎,与各路人都相熟,官府衙门更是熟络。
“哟,宋哥是刚回来?”
“正是,”宋怡临耸了耸肩,提了提肩头的行囊,“刚入城呢,就遇上你们寻人。”
“哎,昨日夜里出了人命案,大人吩咐严控城门,搜城拿人。”
“啊?人命案?何人胆大包天敢在我卞城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