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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许曜之回过神,“啊?”

楚拂满面霜色,“许公子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许曜之自忖失礼,歉声道:“在下一时失礼,还请楚姑娘见谅。”

“无妨,本就不重要。”楚拂说得冷淡。

是事不重要,还是他这个人不重要?

许曜之隐隐觉得楚拂是在奚落他,可偏生又不能拿实在了,多一个话茬。他轻叹一声,正色道:“郡主之病,宜慢治,不宜……”

“请许公子说重点。”那些话,楚拂已经清清楚楚。

许曜之被哽了下话,肃声道:“在下才刚刚开始……”

“那不若民女问公子吧。”楚拂实在是不想与他再说这些无用的话,“第一,郡主之毒不可尽拔,可余多少养住心脉,以保郡主安然活过三月?”

许曜之脑子一空,他尚未想到余多少之事。

“第二,郡主眼疾,未免毒液沁入脑中,行针顺序如何?行针深浅如何?”楚拂再问,伴着郡主的肃杀琴音,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咄咄逼人感。

许曜之只觉掌心细汗瞬间冒出,他也没有思虑好此事。

“第三,”前两个问题许曜之没有答出来,自然这第三个问题,也是许曜之不会去想的,“郡主多年沉疴,熬到今日实属不易。许公子是医者,民女也是医者,能否想想其他法子,用食疗替些汤药,让郡主少积些药毒?”

仁心已生,只要能让燕缨少喝一口苦药,少受一些罪,楚拂愿意去多想一步,也多做一步。

许曜之瞪大了眼睛,这言下之意,是说他没有“仁心”二字?

“楚姑娘此话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