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凌倒了一点儿温水,凑上前提醒:“刘哥,多喝一些水,这样会舒服一些。”
“……谢谢。”刘新年接过喝完,随即捏着杯子若有所思:“她不一样……她很喜欢搪瓷的东西,用的是搪瓷盆子、杯子和饭盆。她不爱这种玻璃做的,说不耐用,容易摔碎。”
陈星凌“哦”一声,不好发表什么。
刘新年靠在贵妃椅上,眼睛半眯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竟低低唱起了歌。
陈星凌:“……”
好吧,她有些想笑,但她知道她不能笑,也不好意思笑,毕竟喝醉酒的人各种意想不到的表现都可能有。
刘新年唱得很认真,嗓音低低沙哑,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感。
陈星凌听不懂是什么歌,但直觉是一首老情歌,歌词隐晦表达爱情的唯美和相思的痛苦。
这时,顾奇回来了,脚步放得极轻。
当他听到刘新年在唱歌时,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陈星凌和他对视一眼,忍不住抿嘴低笑。
“你陪着刘哥,我去洗碗。”
顾奇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太晚了,水冷得很,你不要去碰冷水。放在那儿,我明天早上去洗。”
陈星凌心里头甜甜的,低声:“我没来那个,不怕冷水的。”
自她回到渝城,夫妻两人重新睡在一个被窝,他对她的日常起居就非常用心。
那时候她的身体很虚弱,他呵护体贴她,不舍得她干重活,也不让她随便碰冷水。
后来她身体恢复了,月事也恢复正常,他仍会在她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包揽家里所有的洗刷任务。
“不,这两天太冷。”顾奇道:“你洗了以后手脚会跟着冷,还是我洗好些。”
既然他坚持,陈星凌便没有去厨房。
刘新年瞧见顾奇来了,微笑问:“阿奇,我唱的这歌好听不?”
顾奇的俊脸上只差写上“一言难尽”四个大字,艰难点点头。
刘新年幽幽叹了一口气,解释:“她很喜欢这首歌,总会低低哼着。这首歌的歌词太苦了……就跟我和她的感情一样。”
接着,他看向陈星凌问:“嫂子,你不喜欢这样的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