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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到底做了什么?”卫意声音不稳,“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本说:“不是这样的,威廉。”

他越想越恐惧,连呼吸都变得不畅,“那场车祸,难道不是一场单纯的交通事故?”

本抓紧他的肩膀,沉声道:“威廉,那场车祸的确只是单纯的车祸,我们一开始也怀疑是有人陷害,但是我们检查了现场所有细节,查过卫先生和海伦出发前的所有通讯记录和行车记录仪,还有货车司机的身份,那确确实实只是一场意外。”

“卫先生和海伦……”本艰难地咽了咽嗓子,涩声道,“他们在开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争执,海伦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注意前方……”

卫意喘息片刻,一想到这件事,他仍然感到痛苦。本见他脸色很差,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威廉,这些都过去了。”

“你不要骗我,本。”卫意颤抖着嗓音,“不要再瞒着我任何事了。”

本说:“我发誓不骗你,威廉,我怎么能拿海伦和卫先生的事开玩笑?”

本耐心哄着卫意回房,直到把卫意渐渐安抚下来,才安静合上门离开。

深夜,陈纪锋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他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围一条浴巾,脖子上挂一条银质项链,项链底端缀一块长方形吊牌,吊牌小而薄,无字。

陈纪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或未读信息。

他划出短信界面,点开最顶部的聊天框,之前发过去的几条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陈纪锋走到窗边,低头打字。落地窗外夜色静谧,城市楼宇街道灯光星罗散落,陈纪锋的身影倒映在窗边。他懒得继续擦头发,便随手把毛巾丢在桌上。水珠顺着锁骨滑下,一路没进浴巾边缘。

他比五年前肤色更深了一些,瘦了,却依旧健壮,肩背宽阔沉厚,手臂和长腿的肌肉修长饱满,每一寸皮肤下都蕴含着力量。他这些年保持锻炼,且强度很大,肩膀和背部的线条鲜明硬朗,腹肌更是突出,三十出头的男人,腰部劲瘦得像一张绷紧的弓。

消息发过去:——睡着了?

别墅里灯光俱熄,卫意坐在床上,被子松松搭着腿,侧头看着窗外远方山上明明灭灭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