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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分安静了。

庄南海轻舔了一下唇瓣,问:“你那位叫绘辞的朋友,也是桃树?”

孟祁安颇为惊喜,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的?……是那日我同她说话,你听见了?”

那倒不是这个原因。

可庄南海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解释这些无趣的事情上,又抛出一个话题来:“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因是尘封了百年的往事,孟祁安对旁人很少会生出倾诉的欲望,可现在对面坐着的是庄南海。

他曾经是萍水相逢的知己,是一路舍命救他的人;现在是他的新朋友,和从前一样守护他的人。

面对这样的庄南海,孟祁安的状态十分轻松,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从自己幼年刚回到留凤白鹭飞开

始说起。

“我和阿姐刚搬到那小院子时,绘辞便已经在那儿了……不,那时她还是棵桃树,也并不叫绘辞。是

有一年,白鹭飞闯入了一只冰狐,族人为保留凤安宁将其斩杀。冰狐死,千里冰封——你去过留凤府,自

然知道那里终年炎热,从未下过雪。”

“那是我和阿姐第一次看到雪,便想着学凡人一般,将来年祈愿写成对联挂在庭内桃树上。我写的那

一副是‘绘就桃花,辞去凡尘’,绘辞修出灵识后,便以绘辞为名……”

他说起这段往事时双眼亮晶晶的,好似一个碰见了新鲜玩物的孩子。说到兴起之时,还会手舞足蹈起

来。

庄南海施法关上了窗,褪去了面上那张陌生的脸,静静坐在孟祁安的对面,半倚着墙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