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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的指甲很长,很锋锐,在孟祁安的肩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险些就穿刺了他的骨头。若不是

孟祁安五感较常人更敏锐,恐怕阿姐的手穿过的不是他的肩膀, 而是他的胸膛了。

明明黑藤不是活物,只是庄南海的一部分,孟祁安却总能在它的身上感受到庄南海的情绪。

比如现在,它很生气。

“哎呀,我这伤都快好了。你给我的药很好,昨晚都没流血了。”孟祁安用左手轻轻抚摸着藤蔓顶端

,安抚道。

黑藤慢慢往上爬了爬,用‘头部’对准坐在一旁歇息的鹤玉,情绪十分不善。

孟祁安忙用手心将黑藤顶端捂住,挡住它‘看’鹤玉的视线,讪笑:“哈哈……我和她师父是故交,

她就相当于是我的小辈,腿都伤成那样了,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啊。”

黑藤在孟祁安的手心胡乱钻了几下,好像是在说‘放它出去’,孟祁安连忙撒开了手,小声问:“怎

么了,不舒服啊?”

“……”远在柱石大阵之外的庄南海一时无言以对。

就像是叹气一般,黑藤轻轻晃了晃‘脑袋’,指了指附近歇息的雪霁弟子们。

“啊,你说他们啊。他们也都受伤了……再说,他们自己都跑不快,背着鹤玉更跑不快,还不如我背

她呢,怎么说我也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人啊,要保护他们才行。”孟祁安还以为庄南海在问自己,为何不让

旁人来背鹤玉,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