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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纾回家后,陈氏便拉着她哭诉:“燕娘,你爹今日又请郎中来了,他这身体让我太担忧了,可是我也担忧你的终身大事……”

周纾听说自家爹请了郎中后便吓到了,忙去看他,结果发现他好好的。

“爹,你可是哪儿不适?”

周员外摆摆手:“没什么事,刚才郎中来过,给我扎了两针,我就好多了。”

周纾心里头松快了些,然而听见自家娘亲的哭声,便又头疼了起来。

周员外不由得把话说重些:“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陈氏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周纾,只待等会儿再劝她考虑终身大事。

周纾想躲着她,干脆又在周员外跟前聊了会儿天,得知祁有望来过,她以为祁有望又是来寻她唠嗑的,想着,祁有望见不到她或许就会自己回家去了,便没细问。

只是又想到自己要将祁有望当成男儿般对待,又难受了起来,若是能坦诚相待,或许往来便不会受那么多约束了。

等周员外要歇息了,周纾才回去处理事情。过了两日,周员外的身体好转,能出来行走了,父女俩又商议了一下茶园的事情。

周纾已经收集好了茶亭茶山的茶树为新茶种的材料,考虑到官府或许会鸡蛋里挑骨头,她在制茶的工序上也多了一道并不会影响茶叶滋味,但是却能算是“创制”之举的工序。

等准备好后,她又让人将周家茶叶的包装全部换成了“周氏楮亭古良茶”的名字,新茶种便命名为“古良”。

“古良”实际上也是取自附近的河流古良溪,因浇灌茶亭茶山的水是取自古良溪的,故而便直接这般取名。

虽然同样是山川地域的名字,但是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因为新茶种是区别于别的茶种的,故而有重新命名的规矩,在这一点上,取名的争议性便不是很大。

吴孝宗得知周纾的打算,恨得直咬牙:“居然被周家躲了过去!”

他的儿子吴同高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劝他道:“爹,周家说那是新茶种便是新茶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