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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惊诧极了,但是很快便兴奋和期待了起来,做贼似的悄悄问朱老嬷:“老嬷,你不用我扮男装啦?”

天知道她有时候稍微不注意做出了暴露了性别的举止,朱老嬷都紧张得很。若是不再需要她扮男装,是否说明她能彻底地释放天性了?

朱老嬷不想让祁有望扫兴,有些为难地道:“春哥儿,这是老身私底下为你准备的,本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让你穿上,只想着如果真的有那一日,老身再拿出来给你。”

“老嬷说了是我的了,那我就拿回去吧!”祁有望道。

“可——”

“我收着,等有机会穿了再拿出来,老嬷放心,我给藏到箱子底下去,不让人翻!”

朱老嬷寻思平日打理她的贴身衣物的都是自己,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意外翻出来,便应允了。

祁有望高兴地抱着衣裳回去,又将周纾的那方巾帕拿出来一并放进了箱子里,就好像将对周纾的奇妙心思也一并装进了箱子里,祁有望关上箱子后,脑海里总算不全是周纾了。

她歇了会儿,便带着蒲扇去了茶亭茶山准备买点新鲜的茶叶回去给猪吃,——她养的猪像是吃茶树吃上瘾了,一个月总得搞那么几次越狱,她防也防不住,以至于她总是得去茶亭茶山帮忙打理被糟蹋的茶树。

后来她想了一个法子,认为茶亭茶山的茶树既然那么招猪崽喜欢,那她何不主动些上茶园买些新鲜的茶叶回去喂?

而这么做之后,猪崽们可算是安分了些。于是每日到茶亭茶山溜达一圈,顺便买些叶子稍微大点的茶叶回去喂猪也就成了她的日常。

快走到茶亭茶山时,迎面走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罗衣,浑身贵重饰物的男人,他的身侧是一个身穿道袍,拿着罗盘,一脸神秘莫测的精瘦男人。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仆役,阵仗很大。

他们在官道与乡间小路的交汇处停下,精瘦男人看着茶亭茶山,喟叹道:“这座山是风水宝地啊!……这些山岭总体由东南往西北绵延而去,山下的水口也在吉位,使得此山构成了一处风水极佳之地。”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头雾水,但他急不可耐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说这座山是宝山?”

精瘦男人高深莫测地道:“可以这么说。”

祁有望凑在边上看热闹,听见这看风水的说了一通晦涩难懂的风水术语,然后得出了一个这么粗俗的结语,便问道:“这山是埋着宝还是什么,怎么就是宝山了?”

精瘦男人还未表示自己不高兴,大腹便便的男人便呵斥道:“干什么的?哪儿来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