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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道:“极品茶与普通茶混在一起卖只会拉低极品茶的档次,怎能混在一起卖呢?”

周纾不过是想看看祁有望是否是那种投机取巧之人,看来是她多虑了,这可是一位尝出茶叶味道不对都要维权半天的耿直主儿。

“我的意思是,你给茶亭茶山的春茶起一条名字,再将别的茶园所产的春茶另外起一条名字,凡是买别的春茶数十斤,便买茶亭茶山的春茶时,便可优惠些。”祁有望想起后世的那些营销手段,觉得用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妥的。

“若我是茶商,我要面向的客人肯定不只有权贵、富户,还有许多普通老百姓也需要吃茶的,买了那些普通春茶,并不会影响我的买卖,我反而还能用低一些的价格买进极品春茶,何乐而不为呢?”

周纾认真地思索这个办法的可实施性,实际上以前的她也考虑过这种方法,只是周家的茶叶并无特别的卖点,所以这种想法只能搁置下来。

如今茶亭茶山的茶叶便是卖点,她确实可以利用茶亭茶山的春茶,带动别的春茶的销量。

“看来是我眼拙了,竟不知祁四郎原来做买卖也是一把好手。”周纾笑盈盈地说道,夸奖祁有望也是真心实意的。

祁有望借坡下驴:“小娘子,我给你提了个好主意,你能不能教我造账簿?”

周纾笑骂:“你倒是一点都不肯吃亏。行吧,若我不教你,倒显得我薄情寡义了。只是眼下我确实没时间,不若改日得了空,我再教你。”

祁有望也不急于这一时,高兴道:“一言为定!”

——

周纾与周员外经过一番商讨,认为给茶亭茶山的茶叶另起一条名字是很不错的选择。

因为茶亭茶山的茶与信州普通的茶叶有着很显著的区别,可以说是一种新创制的茶叶,若想要让人熟记这种茶,必须要起一条朗朗上口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思来想去,父女俩最终定下了茶园所在的楮亭乡为名的“楮亭茶”,并用以区分别的茶园的茶叶。

经过周家的包装,“楮亭茶”渐渐地在信州传出名声来,连喝惯了各种名茶的祁忱都偶尔会与友人提及这茶。

祁忱在刚回来的时候跟一开始的祁二郎一样,瞧不上周家的茶叶,直到他在方氏那儿闲坐时喝了一口后,才改变他的想法。

在他看来,“楮亭茶”的制茶方式确实不如大多数名茶,但是“楮亭茶”之所以能引起他的注意,是他发现这茶中并无添加任何香料,可是喝起来却颇为提神醒脑,夜里困乏时喝上一些,能让他专注地看书看到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