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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的滋味与十七年前的那一日带给她的感觉十分相似。

“阿嬷,四郎可有说这是什么名茶?”祁二郎也觉得这茶的滋味不错,理应是名茶。

方氏让人把从别庄回来的仆役喊来,让他亲自告诉祁二郎。

祁二郎听了,有些不相信:“周家是什么名家?种的又是什么茶叶?我听都没听说过。”

信州有的是大茶园户、茶商,他们祁家虽然备着许多名茶,可本地的茶叶也有买,可他向来都是跟信州最大的茶园户、茶商吴家买的,那些小茶园户、小茶商的茶叶,他还看不上。

方氏隐约记得周家,因为祁有望给她的信里就写了她去周家茶园观赏“喊山”的仪式过程后,与她分享了这份观后感。

“既然没听过,那就去打听呗!”方氏道。

祁二郎一下子语塞了,他本来只是对祁有望拿出来的并非什么名茶,而是名不见经传的茶叶而有些落差感,便随口说的。可他显然忘了眼前的老人可容不得别人说他那弟弟的一点不是。

“阿嬷说的是。”

祁二郎还是不信的,从方氏这儿离开后,便让人去周家的茶叶铺买茶叶。

周家的新茶向来都不会与旧茶放在一起摆卖,而且茶亭茶山的那批芽茶应数周家新茶中滋味最佳的,故而周家父女还在商议要怎么处理,并未立刻摆到茶叶铺卖。

祁二郎派去买茶叶的人还算是略懂茶的,见茶叶铺的掌柜拿出了他们最好的茶叶,竟然也不过如此,便有些失望。

他摇着头离开了周家的茶叶铺,与他擦肩而过的周纾心思敏锐,担心他是对周家的茶叶或待客之道不满意,便先让人跟着那人,自己则回茶叶铺询问情况。

“买茶叶的?”周纾对此笼统的说法并不是很满意,“他可有自报家门?目的可明确?”

那掌柜想了片刻,便道:“小的瞧着他是生面孔,此前应该不曾来买过周家的茶叶,而且看打扮该是哪户人家的仆役。他一来便说要铺子里最好的茶叶,要的也不多,就半斤。”

周纾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道:“恐怕那是祁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