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林见樊刚吐出一口水,曹展便拉上邱成的外套拉链叫他们几个走人。
“啊?”邱成和他的两个朋友都愣住,疑问地看向曹展。
“可这……他………”
“你们还等着他醒来,看到你们找你们算账?他不认识你们吧?没你们什么信息吧?”曹展问。
邱成摇摇头,要不是那天晚上捡到林见樊棉服口袋里掉出来的学生证,压根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那就行,他不认识你们就没办法,还不快走。”曹展说。
邱成和自己的朋友们互相看看,你看我我看你地听曹展的话离开现场。
几个人匆匆忙忙逃离河岸边,逃离之前还记得把林见樊的手机放到他手里。
河岸边消失的少年们,只留全身湿透的林见樊安静地睡在那里,冷风不曾消失也不曾逃离地吹刮过河面,吹醒河岸上睡着的林见樊。
河岸边实在荒芜,连溺水都没有人发现。脑袋沉得很,全身冰冷得麻木,林见樊用仿佛生锈的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敲敲沉重的脑袋,甩甩头发上的水滴。
四肢冰冷,林见樊环顾四周。
他被救上来了。
掉下去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冬天的暖阳了。
冷风猖狂,林见樊双腿蜷缩抱紧自己,他孤独地坐在河岸边东张西望,不知如何是好。
棉服里蓄积的余水让棉服沉甸,全身没有一丝地方是暖的。曾经被顾朝明温暖过的心脏,再一次被河水浸透得冰凉。
他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和顾朝明度过一生,他以为他远离了以前的学校就可以获得新生。
原来校园暴力并不是靠转学就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