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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我睡你怎么不说?”顾朝明抱着他问。

“没什么必要。”林见樊说。

顾朝明看着林见樊,语气认真:“什么叫没有必要?你还有什么小习惯都告诉我,还有什么害怕的东西都要告诉我。”

关于你的事没有什么是没有必要的,都是重要的。

害怕蝴蝶是,一个人睡觉得开灯的小习惯也是。

顾朝明话语强硬却又温柔,林见樊抬眸看着他,头埋进顾朝明的胸膛,嘴角带着顾朝明看不到的笑:“没有了。”

顾朝明抚摸着林见樊后脑勺的头发,下巴搁在林见樊头顶:“还有啊,以后我那些玩笑,你也别当真,你一当真我就害怕,那些真的是玩笑话。”

自己随随便便一句玩笑话,被林见樊相信后的威力,顾朝明可不想再尝试。

怀中林见樊闷“嗯”一声:“是我不会分辨,我记得以前在你打工的超市里对你说过我不太会开玩笑,也不太能分辨别人是不是在对我开玩笑,我让你如果我相信了你的玩笑一定要和我说。”

“我记得。”顾朝明回想起那天,想起那个一句“你怎么来了”的玩笑话就相信的林见樊。

“我现在还是不太会分辨,所以你不能因为我傻就不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林见樊说。

“谁说你傻了?”顾朝明由林见樊的头发摸至林见樊的脖颈。

“没人说我傻,我自己觉得。我很认真,不会开玩笑,又无趣,和我在一起你肯定觉得很无聊吧?”

“说什么胡话呢大晚上的?”

怀中人竟然说自己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很无聊。人是分离的个体,无法感知对方的内心,如果能感知到,顾朝明相信林见樊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不知道他一直是自己世界变得美好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