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星说话间的热气将程陆团团萦绕。

程陆两只胳膊不是地儿的，一直没再动，跟僵了似的。“没有，就是就是”程陆轻抿了下有点发干的嘴。

“没事，我其实也一直没睡着。”衡星轻笑了笑。

程陆：“……”

“你手有点凉啊，我给你暖暖。”衡星抓住了程陆一只手。手心有点黏。

接着就听衡星轻轻的又说了句：“你要是睡不着，咱们要不来个、互相帮忙？”

程陆：“……”

程陆倏地将眼睛投了过去，望向了衡星的侧脸。

光线虽然很暗，但是侧脸的线条在灰暗的灯光下照的愈发清晰。流畅又完美。

程陆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按照以往的惯例，那就是愿意了。

衡星将抓着程陆手的那只胳膊挪过，半截裸露在外。

被子起伏连绵，指尖滑过骨缝，惹人呼吸紊乱。

程陆半靠在床头，衡星一只胳膊环在他的腰间。透过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的侧脸，还有勃颈间的汗湿泛起的些许亮光。

他微弓着身，一只手转而搭在了衡星的肩头，捏着衡星身上睡衣布料的指尖隐隐泛白。一并还摁出了一丝褶皱。

程陆像是一株有刺的玫瑰，但终究还是被风给一点一点的吞噬了，包容了，暖化了……从起初的坚硬，到最后一场风暴过后的骤雨初歇，被娇宠过的花瓣软软的躺在风的怀抱里，只想静静的，就那样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