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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听得周度文一语,回过神来,连连拜见几番,方才落座一旁。唯有拘谨。

却是在场众人,皆不是那等抬架子的性子,几个年轻人话语轻松,周度文更是十足的和煦。便也让陆游慢慢轻松了下来。

真要谈论诗词之道,陆游便自信不少,反而毫不怯场,侃侃而言。

策论之道,陆游更是不差,对于战争之事,多有见解,虽然还显得稍微有些稚嫩,却是逻辑清楚,分析得头头是道。历史上的陆游,本也有为北伐献过许多计策,也还有投笔从戎的经历。之奈何历史上的那个南宋,主战一派,便只有受人排挤。

周度文果然过不得多久,匆匆而回。郑凯倒是多留了一会,听得那些人高谈阔论。

说着西域该如何管制,女真该如何管制,亦或者税收系统该如何改革,诉讼之法该如何改进,诸如此类。

有滥竽充数,言之无物。也有人真有几分见地,听得郑凯连连点头。

便是二爷也不时开门走出去,众人也等着二爷点评几番,发表一些看法。

郑凯并不出门去,也不发言,只是一直听着。

夜深,二爷这回是真喝多了,也是今夜过于高兴,步伐已然不稳,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车架之上,还在咿呀说着:“哥哥,今天你可要救我,便说是你让我吃的酒。”

郑凯闻言浅笑:“好,救你,便说是我不知道你酒量,让你喝了两杯,你就醉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二爷方才安心,不言不语的,片刻之后,竟然靠着车厢睡着了。

郑凯唯有浅笑,心中没来由感觉暖暖的,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却是笑了出来。

第十九章 勤劳的冯老三

过得几日,天刚刚微亮,冯老三挑着自己养家糊口的货郎担子,便从自己的小院出门去了。

一家六口人,上有老母,下有儿女,主要的收入来源便是冯老三每日走街串巷的货担,再加上妻子与母亲给一些大户人家浆洗衣服、缝缝补补之类的小活计。在这河间城,便也过得还算殷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