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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求已然带着几千人马,已然入了京兆府,京兆府在西北边缘,便也是西北最富庶的地方。折可求入城,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虽然人人皆知折可求不该入城,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拦。

城中府库,便也不在话下。府衙之中,又在加税,加的依然是战争税,名头五花八门。但是其中含义,不过也就是当初被郑智拿到东京去的那位留守知府一样的做派。

京兆府下的衙差收起这种税倒也是熟门熟路,大多数人乐意效劳,因为其中多少也能为自己谋一些好处。

从熙河兰煌之地往平夏渭州去的厢军士卒,源源不断,牢城里,堡寨里,边境城池里,但凡青壮一些的士卒,皆往东而去,大多数往渭州集结。

杨可世的军令,倒是比刘正彦的军令更好使。延安府的那些厢军士卒,多是种家麾下,也在往渭州集结而去。

相比而言,种家麾下的厢军,更加有模有样一些,军将多白发,却是这些白发军将,大多是沙场老将。

西北之地,南北之分,已然明显。

开战似乎还是有些为难,不论是折家军,还是种家军,亦或是刘家军,还有杨可世麾下的士卒。

这些人几代下来,多是并肩作战,其中相互之间的熟人朋友,自然许多。真要拔刀相向,以死相拼,也还需要一个酝酿的过程。这个过程,便是仇恨的酝酿。

一小队骑士从定边寨的北方靠近而来,打头的骑士飞奔到城下驻足,开口大喊:“叫孟朗出来说话。”

片刻之后,孟朗自然上得城头答话:“不知城下是哪位将军当面?孟朗有礼!”

“老子是你爷爷刘正俊,折可求这个狗贼竟敢截杀某家相公,你便去传话给折可求,叫他洗干净脖子,等老子上门来杀他。”那刘正俊开口大喊,此人正是刘正彦族中的堂哥,便也是这个身份,方才比别人更加愤怒几分。

“刘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人挑拨之言,不可轻信啊。”孟朗身边士卒无数,在这种场合,岂能承认这种事情,便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刘正俊闻言便是大怒,一口浓痰吐出,抄起硬弩,张弓搭箭便往城头去射!

孟朗连忙低头就躲,自然也是躲过去了。

却是再一抬头,城下四五十张弓弩,皆往上射。孟朗便也只有再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