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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悲伤,悲凉,悲戚。难以言表。

人老了,当真就是老了。

李邦彦也回了头,看了看盖毅,便也把这个年轻汉子的面貌记住了。

门口护卫上前来拦,示意种师道取下腰间的佩刀。

种师道倒是并未抗拒,取下了腰间的刀。

这刀并不是拿来进宫杀谁的,只是拿来吓唬李邦彦的。

第六百二十六章 人与人言,对牛弹琴

赵桓于书房之中,皱眉看着慢慢下拜的种师道,并未出言体现身为皇帝的仁德,便也就这么看着这个老头子动作缓慢拜了下去。

连带着李邦彦也只能老老实实拜了下去。李邦彦显然在赵桓面前还从未真正如此跪拜过。有宋一朝,士大夫也极少在皇帝面前真正五体投地跪拜,即便跪拜而下,也多是一些正式的典礼场合。平常躬身拜一下便是礼节,或者要表示尊敬,做个要跪拜的样子,便也能听到天子免礼的话语。

显然赵桓心中也知道种师道此番进宫所谓何事,赵桓真心不想见种师道,却是也不得不见。毕竟这大宋朝,还要靠着种师道练出十万精兵悍将,还要靠着种师道去把北方的反贼剿灭。

待得两人拜下,赵桓示意了一眼,李邦彦便也起身,也扶着身边的种师道起身。

“种卿此来,不知是有何紧急军情?”赵桓先出言来问。

“启奏陛下,臣今日拜见,并无具体军情。只想与陛下论一番这天下之事,这天下处处皆是军情。”种师道已然豁出去了,便也少了几分面对天子的畏缩,话语态度也把内心的骄傲表现了出来。

种师道,其实还真是一个骄傲的人。

赵桓闻言皱眉:“哦?天下之事?处处皆是军情。还请种卿解惑。”

种师道自然是要说,要把这天下风云真正说给这个新皇帝好好听听:“我大宋至今一百六十多年,本也是国泰民安,虽然有党项、吐蕃诸部为乱,却是党项人百多年算不得大患,与辽又有檀渊百年,如此方有今日之繁华。而今党项已灭,辽国也亡。北却有女真更强,近年更有反贼盗匪四处为乱。此乃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