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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将抬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东京禁军,怒道:“来人,把这厮斩首示众,再有怠战者,立斩无赦。”

左右两个军汉奔到头前,把那不敢射箭的军汉按压在地。军将亲自拔出腰刀,已然人头落地。

战时军法,总是这么苛刻。对于军将来说,也没有其他快速的解决办法,军中虽然多说恩威并重,但是实际上从来都是威重于恩。一支军队若是没有强制手段来管理,哪里经得住尸山血海。

果然这一个人头落地之后,左右士卒攒射得越发卖力起来。

鲁达身穿一身比旁人还要厚重的甲胄,提着宝刀已然在城墙之下来回巡视。

城墙之下的弓弩也开始发作,许多领到了弩弓的东京禁军汉子,此时也开始往城头之上攒射,只是这攒射的准头,实在差强人意。能把羽箭发射到城头的,已然就是少数。

箭矢从鲁达头顶几米高的地方飞过,鲁达抬头看了看,只道:“檑木滚石火油都准备好!”

激战的南面城墙,不过三千人手,还有一千多人分布在其余三面。三千守军对于大名府这么长的一段城墙来说,实在算不得多,城墙道上还有空余的地方让鲁达与令兵跑马。

却是这三千人把守的城墙,在十来万东京禁军面前,已然就是天堑一般。

几轮箭雨之后,发生在身边的那些惨状,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硬着头皮随军将们到达城墙之下的禁军汉子,开始竖起长梯。

城头之上的檑木滚石倾泻而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攀爬身边的长梯。

忽然一锅滚烫的油汁从城头上泼洒下来,浇得七八个汉子就地打滚,哭嚎不止。周遭所有人都四处躲避,身后却还有源源不断往前而来的军汉,已然挤作一团。

当滚烫油汁泼洒下来之后,一个燃着明火的柴火也从城头扔了下来,霎时间一片火海,火海之中七八个汉子发出的惨叫,犹如地狱恶鬼的哭嚎,瘆得左右之人不忍耳闻。

一架一架的长梯被推倒下来,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再把长梯扶正。

溃逃就这么简单的发生了。历史上这个年代辽军打宋军,或者金打宋军,大概也就是这么场面了。

“快回去,快去攻城,快上!”不论军将如何呼喊,也止不住后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