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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便是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得史文恭几眼,打量了一番这个还算有几分名声的高手。

倒是曾升并不害怕,见得杨再兴往自己走来,开口大喝:“狗官,以为老子怕了你不成,好叫你知道我曾家的厉害,岂容你们这些狗官一再欺压。”

说完曾升把手中兵刃紧握向前,又回头大喊:“二哥,快来快来,给这些狗官一点颜色看看。”

便是曾升这一声大喊,远处庄口的曾密也没有听清楚多说,只听得一句“快来”。再看庄口处,无数汉子拿着刀兵蜂拥而出,数都数不过来,万余人马倾巢而出,威势着实惊人。

郑智看得一笑,问得一句:“曾弄,看来传言非假啊,你曾家便是要造反了。”

曾弄实在为难,心中也不想真的当兵相向,眼前这些官军阵势实在不凡,却是也知到得此时,假话托词皆已拆穿,言语上已然没有了余地,便是不能退让了,开口答道:“郑相公,非是我等要造反啊,实乃逼人太甚,不留我等活路,官若是要把民往死里逼,岂能任人宰割,还请相公宽怀大量。”

曾弄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曾头市几万百姓便是曾弄的筹码,用这些百姓逼着郑智投鼠忌器。

此时已然是赌局一般,赌胜了,官兵退去。从此曾头市还是那个不服官府管辖的化外之地,还是曾家自己的私人王国。

在曾弄想来,即便是赌败了,辖下爆发民乱,一地主官也是要负责的,这郑相公只怕也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一点才是曾弄心中的倚仗。

曾弄抬头话语说完,抬头直视郑智,便是要看看这个郑相公犹豫之后做个如何决断,敢不敢把自己的乌纱帽拿来赌。

便是曾弄以为郑智会投鼠忌器犹豫不决之时,只见郑智忽然猛力一击马尻,麒麟兽脱缰而出,飞出几步。

再看郑智手中一柄硕大长枪划过长空,直奔头前老汉胸膛而去。

血光一闪,曾弄一脸不敢置信,看着自己胸膛之上喷射出的鲜血,然后往后倒去。

再听郑智:“曾家意图谋反,反抗者皆斩!”

左右军将皆打马而出,杨再兴已然动手,长枪直奔曾升而去。

曾升本已胸有成竹,似乎料定这些官兵不敢轻举妄动,却是哪里想到自己父亲转瞬间被人捅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