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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颇为尴尬,却是心里更是舒服,童贯还是那个童贯,开口只道:“赵良嗣之辈,我自是比不上的。”

“哈哈,看你与这赵良嗣还当真不对付,难怪在东京赵良嗣左右都说你差事不上心,人品低劣,话里话外都让我把你好好修理一顿方才解恨。”童贯笑道,心里终归有自己的计较。

“这厮着实欠打,下次再见,先打一顿再说。”郑智也知道赵良嗣去了东京一定会这么抹黑自己,即便心里有预料,此时从童贯口中听到,也难免有些气愤。

童贯摆了摆手,开口道:“上马,你我同行。打赵良嗣就不必了,有些人有用,要用,也必须用,但是终究就那么点用处。”

郑智回身上马,自然也听懂了这句话,终究就那么点用处,意思也是明显,说白一点,用完了就是狗屎。

便是这一句,也显出童贯内心的亲疏。甚至赵良嗣与郑智,连比亲疏的资格也没有。其中道理也不需多说,患难之交与利用的关系不是一回事。

两人打马同行,马速不快,只是任由马步慢走往前。

不得片刻,童贯回头挥退左右,与郑智两人脱离大队头前十几步之后,童贯抬眼来看郑智。

郑智也用眼神回应了一下,见得童贯面色慢慢沉了下来,眉头也慢慢锁了起来,似有要是要说。

果真童贯盯着郑智看得片刻,开口说道:“高俅之事,是否有内情?”

这句话语问得郑智身形一震,童贯问出此话,已然心中就有些答案,郑智想回答,却是有些犹豫,这事情实在太过胆大,真正回答了,不知童贯心中会作如何想法。

这种事情与朝堂之上的权力倾轧完全就是两回事,已然打破了官场规则与惯例,一个下官直接下杀手去杀朝廷重臣,这便是大宋一百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亦或者说是中华上下几千年也少见的事情,这事情似乎能证明这个人内心没有敬畏,胆大包天。说的更直白一点,便是此人毫无顾忌,对于皇权的权威丝毫不放在心中。

却是郑智在童贯面前,也说不出直接开口否定的话语。

便在这犹豫之间,童贯回过眼神,点了点头叹道:“郑智,你心有猛虎啊,着实危险。”

对于童贯来说,这般的手段,实在有些骇人。处于权利旋涡的童贯,与人仇怨,从来都是用权谋来胜,也不曾动过这般手段。满朝文武,没有一人用过这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