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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笑得春风和煦,问道:“童枢密直言就是,这事叫我如何去猜。”

“哈哈……名贯东京的渭州酒,便是郑智的营生,太尉若是喜欢,过些时日叫郑智与你送去一些,也免得街面上难得买到。”童贯自然是要为郑智再谋一份善缘。

“此事甚好,那便有劳郑将军了。”高俅回身去谢郑智。

郑智见得高俅再看自己的目光,又有一些不同寻常,心中已然波澜起伏,忙回道:“多谢太尉抬举。”

高俅已经回头,只与童贯闲聊。

郑智站在身后,脑中皆是那两年前杀陆谦、杀衙内的事情。再仔细前后一想,心中更惊,此事看似天衣无缝,却是破绽百出。

西北来东京的人虽然不少,却也不多。还能有一身武艺的更是不多。高俅何等势力,在西北的林冲看似藏得很深,却也压根就没有去藏,西北能有几个东京人?打听起来又有多大困难。

最最大的破绽便是随陆谦来截杀郑智的京兆府好手,逃跑的不是一个两个,哪里查不到郑智。

想到此处,再看面前这谈笑自如的高太尉,郑智后背已然凉透。千算万算,就算错在这时代流动人口太少,西北到东京人不多,东京到西北的人更不多,这渭州城里的世代居民也不多。

郑智已然忐忑不安,事情十有八九已经泄露。虽然高俅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事情要什么证据?

郑智不禁多想,若不是正好连番大战,只怕这高俅早已动手。

“童枢密,听说这西军之中,悍将无数,不妨与我介绍一二,还有这西北的战事,也多说说,以后也好在官家面前有个话头言语。”高俅语气极为随意,便是随意问问。

童贯听高俅此话,自然有了兴致,这事情不就是自己的功勋,笑着开口:“要说良将,种家实在不凡,折家也是不错,阵前悍将当属郑智无虞,记得那日在蔚茹河边……”

高俅此问,在郑智听来,意义已然不同。

果不其然,童贯不久便说到察哥攻城一战,慢慢说到鲁达,又说到郑智那远房兄弟郑冲,还有远房的堂叔郑进。

高俅听到此处,笑着连连点头,还称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