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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程女士很有一套啊,她女儿怎么跟她一点都不像,但凡遗传到一星半点,你们俩也不会分手。”

“那说不定她结婚生孩子去了,也碰不到。”

“你这个促狭鬼。不过也就是你喜欢她,她的招数对你来说都有用,都致命。你要是不喜欢她,什么招数都不值一提,”

“没错!”否则发嗲是恶心,撒娇是发痴,讲道理是大道理压人,表达心意是你喜欢什么我马上就改。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施虐受虐都是搭好的。”

“去你的。”

两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最后路轻舟捏着她脸说,“不管怎么样,你终于有了性生活,人也越发滋润水灵。”

没等顾之桥反应过来,她笑着跑路。

顾之桥看着桌上的饭盒和食物残余,对着手机发出怒吼:“路轻舟,这个奸人,快回来垃圾分类。”

大前天见到母亲和顾之桥亲亲热热回家,林涵音觉得自己眼睛出血都快瞎了。

那一刻天旋地转,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自己作对,给自己捅上最致命一刀的居然是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和血肉相连的母亲。她又气又恨,偏又无所适从,眼前那一幕,挥之不散,好像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全给推翻了,要不是领导在场,她当时就想下车去问个清楚明白。

曾可的存在让林涵音始终保持一分理智。令她感到万分不好意思的是当晚曾可陪她很久,劝她搞清楚事情真相再说,不要冲动行事。

之后几天,林涵音在公司遇到曾可,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被她看去,又被她知道了家里的狗血,难免觉得难堪。要不是她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需要这份工作,她大概会选择辞职。

最开始那两天,曾可表现正常,当做无事发生。在公司碰到林涵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都没有,好像那天晚上她没有送林涵音回过家,没有看到她的眼泪,没有陪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后来她发现林涵音对她的态度不太对头,好像刻意回避她,为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曾可特意把人叫到办公室里。

“私是私,公是公,我知道你的私事,你不用感到难为情,说白了我是外人,那些事是你的事情,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没点糟心的事情呢。对于我来说,你是一个好的下属,在工作上能帮到我很多。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曾可处理问题一向不拐弯抹角也不会一等再等,发现问题立刻反馈,快速解决是她一贯作风。

看似铁面无情的话,却使林涵音感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