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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臂处传来不可承受之重,顾之桥终于忸怩地问:“你买什么菜了,怪重的。”

程充和笑出声来,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放在一边,替她按摩手掌后才松开手。

顾之桥摊开手掌,抽筋的感觉消失了,指尖掌心的温度也消失了,说不清的惆怅失落涌上心头。

这才发现内衣紧紧贴在背后,早已湿透,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落在颈脖处,微凉微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虚脱一般。

顾之桥纳闷:不过跑了几分钟的路,出那么一身汗,难道真虚弱至此。

程充和从杂物房里取出两块毛巾,一块丢给顾之桥,“先把头发擦干,然后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煮碗姜茶,驱驱寒气。”

顾之桥喏喏应了。

等程充和端姜茶出来,顾之桥擦着头发和马克吐温说话:“哎呀,人像你就好了随便抖抖就能把毛抖干。诶,你说我要是抖抖,能把水抖干嘛?”

说着,她竟真抖了起来,不知哪里没有擦干,水甩到程充和脸上,顾之桥吐吐舌头,暗道一声糟糕,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不是去洗澡了嘛……”

对着三十多岁的熊孩子,程充和没有脾气,把姜茶递给她,“先喝姜茶。”

辣味直冲眼鼻。

唇角轻勾,程充和说:“喝完,不要浪费。”

“好的吧。”

喝完姜茶,雨停了,顾之桥甩甩手臂,探头朝外看。

程充和诧异地问:“要去哪里,还不上去洗澡换衣服?”

“没关系,很快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