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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桂扬摇头,“没那精力,我要睡觉,你自己去吧。”

“我是道士,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那就去找别人,我没兴趣。”

“嘿,你这个人,几百两银子能让你高兴,如今有更多银子可赚,你竟然没兴趣,真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不想,走的时候去斜对面给我叫份臊子面、一斤肉和一壶酒。”

樊大坚无奈,“我找过你了,以后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谢谢你啊。”

樊大坚摇头告辞。

面与酒很快送来,胡桂扬加倍给钱,将上次的账全都结清,还给不少赏钱,伙计兴高采烈,“我就知道胡校尉不是赖账的人,掌柜还不信。前几天你被带走的时候,我就说你肯定没事儿……”

吃完饭天就黑了,胡桂扬懒得上闩,就让院门虚掩着,自己去厨房烧一壶热水用来烫脚。

他盼望着能发生点什么,结果这一夜却是极为平静,大饼连叫都没叫一声。

平静一旦降临就不肯离开,胡桂扬不去任何衙门报到,也没人来叫他,两两相忘,所有人都在忙碌,就连蒋二皮、郑三浑也不露面,大概已经找到事做。

胡桂扬天天待在家里,一步不出,面馆伙计按时送餐,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多赚几文赏钱。

大饼是条闲不住的狗,大门明明没锁,它仍从墙洞下钻出钻进,在外面玩累才回来。

第三天下午,胡桂扬有了一点盼头儿,任榴儿说过,三天之内必然找到买主,今天该有消息了。

她没来,任家一个人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