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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的唇殷红,像涂抹了火色的胭脂,她呼吸有点不稳,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黑沉的眸子看似有些散,神色因发热而略显迷惘,可里头却深如千尺水潭,望不见底,摸不透看不穿。

她好像真有些难受,于是一边瞧着沐青,一边红唇微张,缓了缓,并缓缓曲缩起长腿。

这些举动过分亲昵,却不轻挑。

沐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言不发撞进对方的深眸之中,或许是魔怔了,或许是周遭太过沉寂压抑,惯来清心寡欲的她无端端记起那些难以启齿的日夜,摇晃的烛火,薄纱轻垂的帐中,这孽障总是如此放肆。

曾经两人就是这样,如出一辙。

虽是在幻境之中,可感受却不做假,向来清冷正经的沐青,初初那会儿哪能接受这种荒唐,但受制之下只能被一再影响。

那是一道万劫不复的深渊,意识被逐渐同化,所经受的就愈发真实深刻,激烈蚀骨的磨合与悸动融进骨血中,烙出一抹无法磨灭的痕迹,既折磨也难以言喻。

她的愠怒之中潜藏着一种不能辨别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心口好似被一圈圈密密匝匝的丝线缠绕,被束缚被把控,连喘气都变得格外漫长难捱。

不知为何,这些场景应当被忘掉的,不能显露在光明之下的阴暗就该被藏进角落中,可就是抹不掉,还会时不时跳出来,扰乱心绪。

当时她们就是现在这样,正派禁欲的尊上跨坐在这孽徒的腿上,被对方单手环住清瘦的腰,相互契合。

有时她才是受罪难熬的那个,只能无力地将下巴抵在这人肩上,不得已抬手攀住对方,这孽徒却蛮横无理,会发狠地将她揽紧,死死钳制住她的腰肢,反过来这么做。

偶尔情至深处,白姝会稍微弯身,忽地将她托起来,在锁骨附近留下浅淡的红。

那些羞耻荒谬的过往,超出世俗桎梏的行径,克制不住的浓烈情意,是无法抹去的,融进骨血中翻腾流动。

沐青克制不住要去想,又觉得恼火,不免皱眉。

她应该问这孽障为何能打开自己的空间戒,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好似说什么都不对,喉咙被堵住,将所有话语都吞没。

白姝捉住她的手,一边直直看着,一边将玉白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呷昵地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