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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死死压制着沐青,当红痕完全显出来后,修为亦蓦地暴涨。沐青再也提不起灵力,丹田被一股力道包住,犹如屏障一般,让灵力无法运转,她逐渐落败,被香气折磨。

……

沐青浑身都是汗,白细的颈间都是湿热的,眼前仍旧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雾障。

一人一妖荒唐不已,但未曾荒唐到底,一个出尘多年,一个无知懵懂,犹如瞎子在树林里打转,转半天都找不到出路,除了抱在一起倒没真做什么。

白姝有些恼,尾巴再被褥上扫动,一会儿,如同捕获猎物那样,低头叼住沐青的喉咙。她还留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真咬,难耐地呜呜了两声,终还是放开。

天亮了。

一夜大风不歇,梅树上的雪被吹落,繁盛的梅花夺目,在皑皑白色中分外惹眼。

经历了一夜风吹的破屋依然矗立不倒,曦光从窗户缝里投进,亮到刺眼,床上的人和白狐动也不动,被褥凌乱不堪,白衣堆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变回本体形态的白姝动了动尾巴,或许是昨夜修为的暴涨导致自身损耗过重,她现在乏力疲倦,焉兮兮犹如死透的狐狸。

沐青也在这时醒来,昨夜种种还历历在目,她脸色沉沉的,眉宇间带着风雨欲来的愠怒,可感受到怀里趴着一个毛团子后,还是忍下。

毕竟两人也没怎么样,白姝最后还被暴肆的妖力反噬,受了伤。

不过想是这么想,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沐青的神情都是冷的,不搭理白姝,从早上到天黑都在静心打坐,连饭都不吃了,也不过问白姝一句。

白姝有些委屈,一直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自打昨晚变回原形后,她就不能再化形成人,只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昨晚突然那样是为何,隐约记得当时尾巴变成了三条,但如今只剩一条,感觉像产生幻觉了似的,很不真实。

跳下床,到沐青腿边讨乖地用脑袋拱了拱,沐青不动如山,完全置之不理。

白姝不知趣,见对方不理会,便涎皮赖脸往人家腿上去,非要在沐青身上占个地儿,彰显存在。这孽障也真是没眼色,沐青堂堂一介宗师,在修真界是何等受尊重,旁人莫说沾染,连远观都不敢多看几眼,昨夜受辱至此,一觉醒来把她打死都算轻的,她倒好,跟无事发生一样,没皮没脸还要往沐青这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