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婠婠置下这座院子时确实有请过人来打理,可将李建成送进来之前就尽数遣散了,毕竟他们的情况,请普通人来也不方便,反倒是这样幻化出的精怪合适。
想到这里婠婠磨了磨牙,时过境迁,她这便宜哥哥的风流做派倒还是没变。
待到大门口也见到了同样的纸人侍女后,婠婠便见怪不怪了。
让他有事情做也好,省得一空下来就丧。
诶,空、闲?
婠婠脑海灵光一闪,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找到比较有用的法子能让他尽快走出这个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了。
想到这里时婠婠加快了步伐,一路飘过杭州古韵盎然的建筑。
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停下了。
婠婠轻飘飘落在一座小阁楼上,饶有兴致地俯视楼下的人马。
制式极为眼熟的甲胄泛着银色冷光,寒风起,长。枪上的红缨和飘舞的披风一样艳丽。
为首的青年俊美无俦,身姿挺拔,正高坐在战马之上,神色冷峻地望着婠婠。
婠婠站在高处,青年需要仰望才能对上她的眼神,可这青年微微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平淡到极致,硬生生给了婠婠一种他们是在平视的感觉。
“哟~”魔女捂唇娇笑,语调婉转:“这不是秦王殿下嘛,怎么有空来杭州游玩了?可要奴家为您带个路?”
说罢,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一般,皓腕轻抬,惩罚似的拍拍头:“瞧奴家这记性,现在该叫您太子殿下哩。”
楼上的魔女笑靥如花,言语之间却尽是讽刺。
“婠婠姑娘说笑了。”
马背上的青年细微得握紧几分缰绳,面上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