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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能坚持自我,往往是比拥有无尽财富或者遮天权势还要宝贵的事情。

翩然起舞的过程中,夏树与玛丽长公主几无语言上的交流,仅仅透过对方的眼神和表情,他看不出她的温柔究竟是弥留的好感,还是不改的痴恋。想起爱德华所说的礼物,心里的忐忑与好奇便各占一半。

上流圈子的舞会,社交永远是比跳舞本身重要的内容。夏树好容易摆脱了一群外交官的纠缠,正想让自己的耳朵稍稍清静片刻,便见爱德华王储笑盈盈地走到身旁。

“其实……陛下您跟我这唯一的亲妹妹是很般配的。您瞧,你们的性格都很独立,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要稳重,头脑很灵活,聪明的让人心生嫉妒,你们若是多一些接触了解,肯定会视彼此为知己的。”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夏树并没有板起脸来,而是认真地瞧了瞧这个狡黠的家伙,他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容亲切,富有魅力,难怪走到哪里都是贵妇们簇拥的对象。

见夏树直直地盯着自己,爱德华爽朗笑道:“跟陛下开玩笑的,您对希尔小姐的一往情深,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我那极少流泪的妹妹可是为此哭了好几场。再有两个月,她就满20周岁了,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努力,什么事情无法强求,所以,她虽然对您钦慕得很,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夏树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正与丹麦使节交谈的玛丽长公主,然后对爱德华说:“有些人注定要为情所困,上天注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爱德华以为夏树是在说自己的妹妹,很果断地摇头:“我了解玛丽,她是个很要强的人,宁可接受一个对她死心塌地而她没有感觉的人,也不会苦苦纠缠一个对她没有感觉的人。”

夏树点点头:“这样自然最好。”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为您准备那样一份特殊的礼物。”爱德华讪笑起来。

爱德华翻来覆去强调玛丽长公主对英俊倜傥、才华横溢的爱尔兰国王陛下没有企图,让夏树隐隐感觉所谓的特殊礼物跟夏洛特·希尔有所关联,但如果表现得过于急切,又难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便不满地嘟囔道:“你们兄妹俩是准备牵着我的好奇心直到你们行程结束的哪一天么?”

“哈!”爱德华笑道,“我倒是这么建议过,但玛丽觉得那样实在太残忍了,所以……谜底明天就会揭晓。”

夏树略微有些失望,看来自己今晚是要带着这份好奇入睡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冒昧地问一句……陛下认真考虑过跟一位英国平民女性结婚的结果吗?”爱德华比约阿希姆小了足足四岁,心理年龄的差距显然不止于此,但是谈到感情婚姻,语气显得很是老成,仿佛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是的,多年以前就很认真地考虑过。”

问者不失冒昧,答者却是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