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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铁管拖地的声音,那哭声果然减小了,余诗行咧嘴一笑,心说没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鬼素质也太差了。

余诗行刚要抡起水管,给着鬼一个教训,突然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乌黑的长发,雪白的小裙子,一双纯黑色水光流转的大眼睛,柔柔弱弱的捧着一束白花,跪在一处坟地上哭着,鼻子红彤彤的,脸侧垂下两个长长软软的耳朵。

“图华?!”

“鬼啊!!”

余诗行赶紧收回在半空中即将飞出去的水管,她虎口阵痛,只听铁管咕咚一声巨响,落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在这里见到图华,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里仔细一想,任务都到这程度了,也该有突破性进展了。

图华被吓得花容失色,看清来人后,面色转惊为喜,“老师!”说着便跑过去一头,埋在余诗行的怀抱里。

小狐狸:“嘎——”轻巧地跳在一块小土包上,摇摇尾巴,露出嫌弃的表情。

图华呼吸着余诗行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一股不同于少女芬芳的偏向于成熟,但又没有成熟女人的那种熟透果子的味道,反倒是半开不露,想要一直沉醉在温柔乡的气息。

余诗行赶紧把烟给灭了,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含在嘴里,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香水抹在锁骨和手腕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极速的掩盖抽烟的事实。

“师综!”余诗行回过头大喊一声。

“出危险了?”师综听到声音立刻奔来,“这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余诗行一只手上下安抚着图华的后背,另一只手覆盖在她丝绸般的长发上,喉咙里轻轻的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月光下,余诗行在镜片反射着柔和的光,一双眼睛如母亲慈祥,破损的衣服也如吟游诗人的长袍般具有独到的韵味。

现在的她和刚刚手提铁管嘴里叼烟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余诗行抚摸着她的小脸,“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