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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斯年和她开起了玩笑:“因为我好奇,也替姐姐担心。我不是说了嘛,我还挺期待望舒姐姐成为我们家人的。”她的话半虚半实,乍一听是那么回事,仔细品品又有哪里不对。

汤舜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略一想想,只好说道:“算了,放过你了。”

姐姐的不再追问让汤斯年松了一口气,她姐重新开了个话题,扯到了她学业上的事情,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假期过后,汤斯年回到了学校,又交了一篇论文后,就在导师的要求下进组做实验了。因为实验室是在区医院那边,所以汤斯年得从学校把东西搬到区医院的规培生宿舍。那天刚好汤舜华有空,怕她的东西太多,也跟着一起过来搬家了。

汤舜华一来,公司就在附近的姜望舒立马翘了班,预备和小姐妹一起给汤斯年搬家。等到三人聚头后,站在宿舍楼下看着那段外搭的铁楼梯时,两个姐姐顿时升起了这也能住人的感慨。

区医院的规培生宿舍是座老楼,设施略显破旧,随处可见斑驳的墙壁,刮花的玻璃。唯一可见新的东西,就是去年重拉的电线。

汤斯年抱着一箱书踩着外接的铁楼梯走向三楼,边走便说道:“这栋楼是原先的老院区,一到三楼是西门的门诊部,四到六楼才是我们住的地方。医院将门诊部隔开,所以做了外接楼梯。”

“我之前问了师姐们,她们别看这楼这样,还是能住人的。”

“我们和规培生住在一起,两人一间,日常垃圾会由阿姨来清理,吃饭在医院食堂,挺方便的。”

汤斯年脚步轻快,领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姐姐来到了五楼。看到那扇斑驳铁门时,汤舜华不禁发出了感叹:“你确定这是二十一世纪还存在的建筑?”

汤斯年笑笑,抱着书轻轻撞开了门,走入了狭窄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十分狭窄的宿舍,左右两边各摆了一张一米二的铁架床后,只留下了一个一米多的狭窄过道,直直通向了窗口。

靠门的那一端放着鞋架,柜子,书桌的,破旧得离汤舜华脑海中的宿舍相去甚远。

室友还没有把东西搬来,汤斯年将手上搬着的书放在了左边的铁架床上,走到了窗口旁俯身往下看。只见两条笔直的公路上,来往车辆渐次呼啸而过。

“看来晚上会有点吵。”汤斯年这么总结道,又抬头看了一眼身前什么也没有的铁窗,又补充了一句:“还需要买份窗帘。”

相对比汤斯年的淡然,两个姐姐就有些不淡定了。倒不是她们宠着孩子什么的,只是谁见到妹妹要在这么个环境住上几年都会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