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会儿吧,汤芷想。
但戈寒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愧疚的轻声对汤芷说了一句“抱歉”。
汤芷轻“嗯”了一声,捏了捏戈寒被割伤了的指尖,指腹不小心擦过了戈寒的指甲。
戈寒心头一动。
她低下头,汤芷的手还搭在她的手背上,交叠着,但却没有紧贴。反而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触感最为致命。汤芷的手骨节分明,戈寒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因为常年握笔而在食指和中指上留下的薄茧。
汤芷的指尖有些凉,薄茧轻蹭过戈寒的骨节,有些痒,但却不知道为何给戈寒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好像不光是手背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那样的一双手,拿着笔墨纸砚的,被按在怀中,环在腰上,或者抓着她的肩膀……
戈寒不自觉地,手心里渗出了些许薄汗。
汤芷真是撩而不自知。
戈寒略偏过头看她,她还一脸无辜。
甚至有些愠怒,觉得戈寒没有认真听她讲课。
怎么回事?戈寒想。
明明她见到的汤芷都是软的一塌糊涂,让人用劲儿大一点都不舍得。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态度硬了,连脸色都敢摆给她看了。
戈寒心头不禁冒出一个词——“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