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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朕所料,这魏喷子果真第一个开喷了!”刘辩转动着手里的酒樽,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不由得有些头疼。

何珅勃然大怒:“魏徵,你什么意思?前夜天现吉兆,双星曜空,很多人亲眼目睹,你竟敢诋毁大汉的吉兆?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血口喷人,污蔑大臣,罪不容赦!”

刘辩呷了一口酒,蹙眉问道:“魏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夜朕也曾经看到两颗星辰光华璀璨,其大如斗,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朕信口开河,抑或是指朕眼睛有问题?”

魏徵大步出列,跪倒在地:“陛下,臣不敢!但臣想说的是,君无戏言,陛下既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约定了册立武德妃为后,就应该按照约定册封武娘娘为后,而不是听信何珅、萧鹤之言,朝三暮四,失信于天下人!”

既然魏徵都磕上头了,何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也急忙走出筵席跪倒在地:“陛下,这魏徵真是胆大妄为,平日里就仗着自己御史大夫的身份抨击同僚。今日陛下刚刚回宫,这魏徵就跳出来指责陛下朝三暮四,失信于天下人,否认大汉的吉象,分明是心怀叵测,请陛下从重治罪,以儆效尤!”

“何珅,什么天降异象,大汉吉兆,全是一派胡言。只是自然现象而已,那夜魏某也曾经出门眺望,只不过两颗星辰离大地更近一些,光芒更璀璨一些,何来吉象之说?你分明是受了好处,意欲推甄嫔上位,让陛下失信于天下人,你才是一个奸臣!”魏徵毫不示弱,指着何珅的鼻子大骂。

何珅寸土不让,瞪着双眼反驳:“魏徵,你仗着自己御史大夫的身份,睚眦必报,整日里找同僚的麻烦,今天不喷这个明天就查那个,你分明是公报私仇,搅扰的朝廷不安!”

“何大人说的极是!”魏徵一副蔑视的态度,“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我魏徵做一天御史大夫,职责所在,就要弹劾不法之徒。这两年来何大人的账目是否清楚,魏某正在调查,只怕何大人难逃贪污之嫌!”

“你……”何珅挽起拳头几乎要和魏徵拼命,“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我……贪污朝廷的一两银子了么?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诋毁污蔑!”

刘辩没想到魏徵的火力竟然这么猛,简直就是全力开喷,幸亏何珅出来替自己挡了枪,否则这魏徵极有可能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不由得又是郁闷又是恼怒。

“哗啦”一声,刘辩将面前桌案上的酒杯全部推到了地下,拍案怒斥道:“国家筵席,岂是菜市场?像贩夫走卒一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魏徵口出狂言,实乃大不敬,革去御史大夫一职,回家闭门思过。何珅是否贪墨之事,朕会重新委任官员调查,你们两个给朕滚出紫微殿!”

“陛下就算要把魏徵杀头,微臣也要力谏,还望陛下不要轻信小人谣言,遵守承诺,册立武德妃为后,勿要失信于天下人!”纵然被几个太监拖了出去,魏徵也是大声嚷嚷。

何珅虽然也遭到了斥责,甚至面临着调查的危险,但成功的把魏徵从御史大夫的位置上扳了下来,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当下识趣的起身,自己退出了大殿,明儿个老子依旧是九部尚书之一,你魏徵却不再是御史大夫了!

刘辩余怒未消,喘着粗气怒视满堂文武:“朕意已决,打算在武妃与甄嫔之间择其一为后,你们有什么意见统统道上来吧?”

看到天子盛怒,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自讨苦吃,纷纷躲避天子的目光,俱都吱吱呜呜的道:“德妃端庄聪慧,干练精明,天下称赞,陛下按照约定册立德妃为皇后再好不过。甄嫔性情和善,贤淑端庄,又为陛下诞生一对龙子,对应天象,陛下就算要立甄嫔为后,也可以商榷。”

刘辩微微颔首,高声道:“好……这话是你们说的,朕也不是个霸道的昏君,朕尊重你们的意见!这几日内,朕会让你们投票选举皇后,在武妃与甄嫔之间二选一,三品以上的大员每人一票,后宫嫔妃每人一票,朕与太后一人五票。得票多者册立为皇后,这样你们无话可说了吧?”